泮池里的七彩大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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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爆】江水和月光

*轰爆

*职英设定

*ooc有,小学生文笔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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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故事是看不到结尾的。爆豪合上眼,眼底也是涛涛江水。

      就像是那天吞噬了轰焦冻的江水。浩浩汤汤,石子掷进去,没有水花,也没有回响。爆豪想不明白这么大个活人掉进去,怎么连个声响都没有。无声无息,他一转身的功夫,轰焦冻就从他的世界上彻底消失,连个水花都不留给他。太不厚道了啊,可恶的轰焦冻。

    “可恶的半边混蛋。”爆豪这么骂着,却还要好好坚持在英雄的岗位上。

   “叮咚”是短信提示音还在把他和消失不见的英雄焦冻串联在一起,叮咚叮咚,爆豪烦得要死,恨不得把在后袋里嗡嗡作响的手机给炸掉。但他举着手机半天最后还是舍不得,爆豪说是舍不得新买的手机,但是绿谷摸了摸鼻子小声对丽日他们说,“小胜是舍不得轰同学呢。”

    “放你的狗屁,废久,再多说一句看看!”爆豪当然没有炸掉自己的手机,但是他炸掉了绿谷的头发。“老子才没有在意那个混蛋!”

      说的也是呢,他和轰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三年同学,两年同僚,就连朋友都算不上。没有早安晚安,没有通讯软件聊得火热的小火苗,就连彼此的爱好都是激辣咖喱和冷荞麦面这么不同的东西。他和轰焦冻,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

      可是轰焦冻偏偏消失在了他面前。

       一片鸿毛落到地面上,安安静静,可它离去的时候必然在火焰里放出自己的味道纤维被拉扯破坏开的焦味,轰烈而不妥协。人来到这世上的时候,吵闹着恨不得宣告全世界,离开的时候反而安静地像冬日最后一朵雪花。化了就化了吧,反正那轮日头毫无愧疚地记下了来过的身影。轰焦冻不见了,连痕迹都没有留给爆豪。就好像他把自己变成了一块冰,然后用自己左侧的火焰把自己融化。和浩浩江水混合在一起。什么都辨认不出,哪里是轰焦冻,哪里是江水。是轰焦冻溶进了江水,还是江水溶进了轰焦冻。爆豪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轰融进了自己的一切。

       “啊啊啊啊,一个个烦死了。干脆和那个半边混蛋一样去死好了。”他骂骂咧咧地救下一个企图跳河自杀的窝囊鬼,把人没好气地放在河沿上,摸出手机,看着一条一条未读消息深呼了一口气,“管他找到一只鞋还是一块衣服布料,和老子有屁个关系。”就是这么洒脱。爆豪胜己啊,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他的眼里只要有胜利就好了,他要做的就是唯一的no.1。至于轰焦冻么,轰焦冻也不过是挡在爆豪通向胜利的一块石头。毫不起眼的一块石头而已。“真的,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们。”爆豪隔着电话线瞪了一眼被派去现场搜救的上鸣电气,然后望着远处的江面发呆。

       江水滚滚而逝,看似浩渺,不过是云图上细窄如蛇的一段。恍若人生,灯芯般莹莹一点,执掌命运的神明轻轻叹口气,所谓一生便摇曳而过。留下了些什么吗?不过是黄土一抔,荒草萋萋,多年后连存在的痕迹也一并被抹去。干干净净,好像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

     “你个混蛋,要死就死远一点啊。”

       爆豪胜己和轰焦冻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他爆豪要做最优秀的人,要喜欢的也是最优秀的人。至于那个放水的半边混蛋,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吧。

     “爆豪,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吗?”毕业的那天晚上,大家都喝得晕晕乎乎,轰把爆豪叫上天台,他的眼睛里倒影着爆豪自己的脸。

     “哈,开什么玩笑,等你酒醒了再说吧。”爆豪摆摆手就要走,手臂被轰一把抓住。略低的温度贴在爆豪的皮肤上,让他的大脑不自觉地清醒起来。

     “我是认真的,爆豪。”轰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无疑是喝了酒,就连神情都变得和往常不一样,急不可耐地,和他的左半边一样的热烈。“过了今晚,我们就连同学都不是了,所以我想,我想......”

       一轮月光亮闪闪,楼下隐隐约约传来了刚刚解放步入社会的年轻英雄们的欢闹声。盖住了天台上发生的一切。静谧的,不可告人的。

     “就这样吧。”爆豪松开了轰的领子,低下头往楼梯走去。他的脸颊在烧,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也飘在半空中,要随着月光轻易地溜走。

     “胜己。”轰在后面叫他,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好长好长,一直要延伸到爆豪心里去。

     “可恶的半边混蛋。”爆豪在心里骂道,“敢在别人面前这么叫我,你就死定了。”他回头给轰比了个中指,却不敢看他的脸。

       少年人的脸啊,永远永远都刻在他脑子里。太好看了,所以怕自己一见倾心。

       然后就没有然后,没有如漆似胶,没有打得火热,没有很多应该有的然后。他们去了不同的事务所,莫名其妙地就断了联系。应该是说是回到了起点。爆豪胜己和轰焦冻啊,本来就是那么那么不同的两个人啊。

       爆豪不想再回忆从前,也不想再去回忆突然又出现在他面前的英雄焦冻是怎么说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沉进看不到底的江里。这么深的江水,水压的作用下,哪怕是铁也会被挤压成乱七八糟的形状。更何况是血肉之躯的人呢。很疼吧,很疼吧。

       爆豪对自己说,老子超痛的啊。

       江面波光催动,晚霞很好看,就像那天傍晚的。江水无拦无阻地向前向前,或许前方的尽头是大海。每一滴水都在跳动,他们是真正活着的,甚至还会在夜深时想念源头那一轮格外皎洁的月亮。那轮月亮明又亮,在人的生命里圆了又缺,缺了又圆,乐此不疲,把那些脆弱的感情也一并勾起。同一轮月亮也催动那滚滚江水。潮涨潮落,月相变换,无情的流水,也作有情的变化。绿谷问爆豪,想轰吗。被毫不留情地炸了。切岛也问爆豪,爆豪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怎么不想啊,月亮这么好,一起看月亮的人却不见了。

     “爆豪,我已经处理完家里面的事情了。现在可以堂堂正正地和你在一起了。”那天晚上,轰这么对爆豪说,他的眼睛里有爆豪,也有月光。月光下的爆豪说了好。他们曾经约好毕业以后暂时不要联系,直到大家都出人头地了,再公开。而现在或许是时候了吧。爆豪的脑子里有过很多幻想,和轰焦冻一起的,所有的所有,他想了整整两年啊。全部都全部他都好好地藏在心里了,只等一轮月光。他的月光,他半冷半燃的月光。

       年华匆匆许下过的诺言也都明明在风里消逝。远处有祈愿的民众把纸船推入江中,点着那柄熠熠的蜡烛,可未及火焰看见蔚蓝一片的海洋,蜡烛已经叹息着随瘫软的纸船一起沉入无尽的黑暗。纸船就是那些诺言,记忆就是江水。而那火苗,是忘却了的许愿的心情。

       爆豪想如果那天没有那个该死的投河自杀的混蛋,轰焦冻是不是就不会跳进河里。又或许那天的风不要那么大,江水不要那么急,是不是就有一个希望留给他。他就可以转身跳下去把他的月光捞上来,不要让它破碎在汹涌而出的眼泪里。

     “你走吧。”爆豪湿漉漉地站在浅滩上,对着被救上来的幸存者冷冷地投以一瞥。他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

     “对....对不起。”那人说,他在发抖,明明爆心地没有发怒,可他的眼神却能杀人。

    “滚吧。”爆豪低下头,看头顶的月色摇晃在粼粼的江面上。“都滚吧。”

      没有永远不改变的关系,所谓的生死契阔也敌不过地域的距离和思想上的鸿沟,慢慢把那些熟悉的名字划入不再提起的行列,然后不断许下另外的诺言,认识新的人,看新的风景,最后一遍一遍重复着这个过程。年华就这么过去了,无法挽回的感情坠入记忆的江。刻舟求剑,也只能捞起一缕来自水花的嘲笑。

      其实爆豪都懂的,他一直都懂的。哪怕他和轰都鼓起勇气,做好了准备,果然还是,还是不行吧。

       在一起这件事情,如果一开始就不要彼此约定就好了。

       爆豪睁开眼,眼前没有江水滔天,只有熙熙攘攘的来参加仪式的亲友。有的故事是没有结局的,就像爆豪的人生未尽,还有很多喜怒哀乐没有尝过,还有很多重要场合没有经历过,还有很多人没有遇到,只能在梦里自以为是地假装懂得。其实爆豪不懂,不懂江水,不懂月光,也不算很懂轰焦冻。

      “管他呢,老子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好好了解这个半边混蛋。”爆豪深呼了一口气,他好像听见了司仪在喊他的名字了。“喊个屁,老子这就上去了。”他正了正领结,推开了那扇门。

     “下面有请我们的新郎,爆豪胜己!”

       舞台上是他的半冷半燃的月光。身穿白西装的轰焦冻站在那里,有些不自然地拿手指磨蹭着裤缝。看见爆豪朝这边走来,露出了得救一般的笑容。

     “紧张个屁,不就是结个婚。”爆豪大步跨上舞台,和轰并肩站在一起。他们看上去那么般配。台下两人的亲友完全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绿谷也好,切岛也好,还是那边的相泽老师和欧鲁迈特。大家都是一副高兴的样子。

    “哼,这个半边混蛋敢再消失一次他就完蛋了。”爆豪心想。他抬手勾住了轰的指头。两枚同样闪亮亮的戒指靠的那么近就像两颗靠的那么近的心。

       有的故事是没有结局的,不是看不到,只是时候未到。但有的约定是绝对要保守到最后的,比如爱你这件事情,又比如:

     “爆豪,我们在一起吧。”

                                                           end


碎碎念:是咸鱼文手的复健,最近好嗑轰爆,轰爆真好吃!ooc的话请务必要原谅我,第一次写这对来着qwq喜欢的话点个小红心,小蓝手,留个评论吧

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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